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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是張沒價值的白紙,

自從綠給了我發展,

紅給了我情熱,

黃教我以忠義,

藍教我以高潔,

粉紅賜我以希望,

灰白贈我以悲哀;

再完成這幀彩圖,

黑還要加我以死。

從此以後,

我便溺愛于我的生命,

因爲我愛他的色彩。

 

Chow說,聞一多的詩,令人咀嚼而回味無窮。尤其,她最鍾愛『色彩』這首詩。假若不以聞一多所處的大時代悲壯背景來解讀,撇開了沉重的意味,『色彩』可以是感性的一幅圖畫,也可是輕鬆自若的生命。

從小在國外成長的Chow如洋妞,她說,太艱深的中文不易懂,詩的格式、涵義,她更不甚了解,她只不過是一個路過看畫的人。就這樣,一首簡約的詩,寥寥數字,卻鏗鏘有力。Chow與我,從綠談到紅,從黃談到灰;不管是天的藍,雲的白,花的紅,亦是死的黑,『色彩』,活潑了一個冷春的午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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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↑青年時期的聞一多。圖片來源Wikipedia。

詩人小檔案:

聞一多(1899~1946),本名聞家驊,號友三,著名詩人、學者、愛國民主戰士,生於湖北黃岡浠水。1921年與梁實秋等人發起成立清華文學社。1923年出版第一本詩集『紅燭』。1928年出版第二本詩集『死水』,在頹廢之中表現出深沉的愛國主義激情。1946年遭暗殺身亡。

 

PS:漫過『色彩』後,一溝絕望的『死水』,澎湃洶湧,感慨那一股正義凜然的愛國激情,更震懾於我。

 

死水

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,

清風吹不起半點漪淪。

不如多扔些破銅爛鐵,

爽性潑你的賸菜殘羹。

也許銅的要綠成翡翠,

鐵罐上銹出幾瓣桃花,

再讓油膩織一層羅綺,

黴菌給他蒸出些雲霞。

讓死水酵成一溝綠酒,

飄滿了珍珠似的白沫;

小珠們笑聲變成大珠,

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。

那麼一溝絕望的死水,

也就誇得上幾分鮮明。

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,

又算死水叫出了歌聲。

這是一溝絕望的死水,

這裏斷不是美的所在,

不如讓給醜惡來開墾,

看他造出個什麼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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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maggi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6) 人氣()